一条大河淹没了枕套上
的山林。他又一次在睡梦中
流下了口水
带着苹果的黎明
多么俗气的戏剧表演,一再发生
他躺在那里,瘦骨堪比月光
墙壁上的报纸被时月熏成一些零碎的深黄色
像他和他破败的床一样摇摇欲坠
在很多个深夜,无风
也无雨,菩萨住进门槛上的蛛网
深秋突然降临,桑叶突然掉落
他也突然,在睡梦中又流了一次口水
顺着深蓝色的格子窗
他——暂时已被上帝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