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噜打得可真响像士兵要冲刺到黑夜里去
窗外或许梧桐叶落,雨水嘀嗒
又或许并没有这么幽寂,电线杆上麻雀一排排
守卫着,天空突然的陷落
他的呼噜还是打得很响,身子会偶尔突然抽搐
像住在百日菊里任人宰割的虱子
嘴角还挂着蜜蜂危险的讯号
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流动着的
热闹着的,仿佛一部失音的影片
我扯了扯他挂在我腰间的手臂
沉醉而悲伤如同带有音律的铁片
偶尔清脆,偶尔浑厚
他的呼噜,打得可真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