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顿河》展示了1912年到1922年间,俄国社会的独特群体——顿河地区哥萨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以及国内战争中的苦难历程。一直没去了解书中的具体背景,在查阅资料之后,才对文中的情节大致串联起来,葛利高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应征入伍,这时在军队里的种种现象使他产生了怀疑,之后他负伤来到医院,遇见了加兰扎,并被他的思想所打动,他不安,是因为他觉得加兰扎是正确的,这摧毁了他原先对沙皇、祖国和他的哥萨克军人天职的全部概念。这是他第一次产生动摇,后来他因获得大功勋回来后,培育了一生的哥萨克气质又战胜了伟大的人类真理。在与伊兹瓦林对话之后,葛利高里又徘徊起来,这时候葛利高里思考的是哥萨克自己的政权。之后遇见波乔尔科夫,真理又占据上风。但在葛利高里看见波乔尔科夫砍切尔涅佐夫之后,他又产生了怀疑……
在短短四五年间,葛利高里两次参加红军,三次投身反革命叛乱,其徘徊动摇是非常明显的。然而,革命与反革命两军对垒,泾渭分明,中间道路是不存在的。最后葛利高里还是陷入反革命深渊而毁灭。这就是《静静的顿河》,一个以葛利高里为代表的哥萨克民族的历史命运及其选择。
从心理角度看,葛利高里在入伍之后对战争的模糊感觉,第一次杀人后的惶惑沉重感,和彼得罗(原文:“你还不习惯。用不了很久,就会习以为常了”)的谈话渐渐地变为现实,他开始学习“劈刺”,他以勇敢而闻名,获得了四枚乔治十字章和四枚奖章,但与此同时,他变得冷酷无情,铁石心肠,怀着冷漠、蔑视的心情拿别人和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但当他真正失去的时候,他才知道珍惜身边事物……再后来他失去了阿克西尼亚,他想:他们的离别是不会很长久的。但结局,他还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他觉得这是他存在的唯一理由了。战争给人带来家庭的悲剧,但心灵的创伤更是巨大的,这种心理的变换,更显示出战争的残酷!
分析到葛利高里这个形象,有关战争、革命、人性、爱情的内容是很难讲述的,而且要做具体的分析又太过于繁杂,就用葛利高里的一段“火车论”来谈谈吧,“我们走的是一条路,不过走的远近可不一样……就像坐火车一样,有的人走不远就下车了,有的人继续往前走……”这是葛利高里的想法;“哼,我的情况就不同啦:就是把我赶下车,那我沿着铁路线步行,也要走到最后一站!”这是谢格洛夫的观点。葛利高里的做法也正是这个想法的表现,在不断的犹疑中,葛利高里深知这样是不可靠的,在他的人生道路上,他没有看到自己这条路的终点,他心里也明白,这样是走不长远的,可是却无能为力,天性与真理之间的斗争呀,这是多么矛盾!
最后,用一首开篇的哥萨克古歌来做结:
我们光荣的土地不是用犁来翻耕……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