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拥有, 随后失去, 从每一段关系的结束和开始中, 渐渐懂得人生是怎么一回事。
听人说, 人生是一场故事与事故塞满的现场直播, 我们都因为其中的某个选择, 给了回忆不同的注解。
“物各有性, 水至淡, 盐得味。水加水还是水, 盐加盐还是盐。酸甜苦辣咸, 五味调和。共存相生, 百味纷呈。物如此, 事由是, 人亦然。 ” 这是今年最具特色的高考作文题。如果能重新回到十八岁, 你会做些什么?一个青年作家说: “如果我回到 18 岁,也一定要在高考语文卷上写小说。 ” 他笔下的故事肆意而平淡, 却像一部部经久不散的电影, 寻的始终都是旧时初心。
大约是毕业季如约而至, 又唤起了那些渐行渐远的昨日青空。总在不经意间被人问起高中生活, 平淡而充实是最好的注脚。
备考六级, 翻开高中的英语笔记,上面的每一个单词似乎都诠释了一段不可复制的时光。倒数第二页, 认真的抄录着高三的十六次重大考试的成绩和排名, 素白的纸页上, 此时清晰可见, 最扎心的数学分明从第一次联考时的 23 升到了最后一次适应性模拟考试时的 106, 即便高考的数学成绩依旧不尽如人意。我曾经一度以为每天在落日黄昏时刻练的那么多高考数学题, 以及数学老师将近一年半的单独辅导, 都不过是浮光掠影, 平白浪费了那些大好的时光和精力在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可现在才发现其实当初走的每一步都很值得。
本子的最后一页分别记着 “6 月26 日 10 点填报志愿” 和一句 “对于生命而言, 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无论是接纳一个人的出现, 还是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落款为2016年的11月15日, 已是三年前的星期二。当时写下这句话, 是因为那时在文科班最好的朋友在回学校的路上, 因为对面来的新手司机踩刹车时误踩了油门, 出了车祸, 被推进了手术室。即便她是我见过读书最认真最努力的女孩, 高考面前最后也只能选择了休学复读。在此之前, 我从未设想过那些只会出现在银幕上的桥段, 有一天也会在现实生活中重演, 我于是重新审视了一下生命的价值。
“如果有一天时光真的能回到从前, 那么这本日记就是我唯一的钥匙。 ” 故事中的女主角, 翻开日记, 回忆最好的高中时光时, 这样说道。她最好的年华都铺展到了那时的细枝末节中, 对于她来说, 那些念念不忘的场景, 早已被时光赋予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
时间抚不平记忆的褶皱, 命途中总有那么几分钟, 其中的某一秒, 你愿意拿一辈子的时间去祭奠和换取; 总有一次啜泣, 你愿意拿满手的承诺去替代; 总有几段场景,其中的某一幅画面, 你愿意拼尽全力去铭记。
王臣在 《浮光》 里这样写道: “花落人散两阑珊, 不如笑忘。 ” 钟摆未停, 尘埃未落, 青春里那些未完成的命题, 终有一天, 时间会替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