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皮囊》,一部通过散文随笔讲述一系列刻在骨肉之间的故事,折射出了一个福建渔业小镇上的风土人情和时代的变迁,不仅表达了作者对父母、家乡的缅怀,对朋友未来的关怀,而且也回答了许多让我们感到疑惑、不解的问题。
老年丧女的阿太,在女儿的葬礼上不哭不闹,就像老人平静地打盹;在切菜切断手指,全家人都慌乱不堪的时候,她至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像阿太自己说的“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但是在阿太九十二岁,她攀到屋顶要补一个窟窿,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躺在家里动不了的时候,阿太哭着喊:“我的乖曾孙,阿太动不了啦。阿太被困住了。”是的,阿太是一个爱自由的人。即使裹脚布束缚住了她的双脚,但却束缚不了她那颗热爱自由的心。于阿太而言,肉体不过是一具皮囊,只是皮囊下的那颗心是自由的罢了。
李敬泽说:“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一颗心的羁旅。”是的,无论是深谙“舍得”之道,不在乎肉体的神婆阿太;还是为了完成父亲遗愿,坚持要修洋房的倔强母亲;或者是怀揣远大理想,想要走出小镇、出人头地,却被现实击倒的兔唇少年文展;亦或者想要突破伦理常规得到认同却以自杀结束自己生命的小镇女孩张美丽……他们都只是一具皮囊,只是皮囊下的那颗心不同罢了。
蔡崇达说:“每片海,沉浮着不同的景致,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以前以为节制或者自我用逻辑框住,甚至掩耳盗铃地掩藏住,是最好的办法,然而,无论如何,它终究在那躁动起伏。”所以,每个人都需要自己去寻找和它相处的最好方式。认心,才能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