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师范大学 - 《贵州师范大学报》
你是我有幸可遇的惊喜
作者:○ 申娜娜
我会于一刹那的惊喜便开始慢慢钟情某件事物,比如当我与贵州师大银杏林初次相遇的那一刻起就爱上了它。
初夏,于清晨携一本书,阳光还未铺满银杏树林,树木早已抽出新芽,一片叶紧挨另一片叶。软软的青草地长得茂盛了许多,草尖有点扎人,而我又不忍心把带来的书垫坐在上面。
银杏林极少有如我一般的人来,带几本书,靠坐在一棵树下,翻几页书。阳光投射树影,撒落一地阴凉,享受生活就只这片刻欢愉。银杏林是该和图书馆在一起的,图书馆在旁边,宏伟倒是比不上它的奇特,将翻欲翻的书本造型,总引来往人一声称赞。图书馆总能自成高格,它住了一堆书,就有了文化的气息,容不得和其他事物相比,文化是难以对比。图书馆旁边种一片银杏林,银杏林前辟一汪小河,不种荷花。河中一座小山,山上几根摇摆的长草,两三棵无名的树,倒不会显得杂乱,诗人看到会写诗,感叹生命神奇和自然用意之深,意外中还分有惊喜。塘边几处柳,四季常青,低垂到河水里。水中之柳看得更加清明了,师大人住在这块地,清清明明,守一颗本心,亦如香樟树,挺拔笔直。
夏意悄无声息入了师大,师大准备好了,我一阵措手不及,惊喜溢满于心。
午后,我从文院楼下经过,僻静的角落,一树的栗子将枝丫累得触了斜倚的栏杆,满地的栗子个个都不留心地掉落下来了,它们静静躺在一片裸露出一点泥土的草地上,不声不响。风吹的树叶擦肩而过好几次,半明半昧,心思百转千回。风也往我脸上吹,巧妙地穿过我的短袖直袭后背,把我长长的发揉得凌乱不堪,我向着蓝天白云时时发出喟叹,夏季的风和云都一般温柔。阳光照在地面上,不消片刻,水泥路升温了。
贵州师大的夏季尤其受人喜爱,酷热的夏天,一热,一冒汗,烦躁是难免,可在贵州师大的我就连烦忧的资格都没了。我老家没有贵州师大这么大的风,贵州师大的夏季很调皮,贵州师大的人不敢像它一般任性,得守着气候换衣。阴晴不定,气温漂乎不定向来都是贵州师大的天行使的特权。我来了贵州师大,短短不过两年,便和贵州师大的风结了缘,总觉得今生是有缘有分,以后是两厢缠绵了,不会分开。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相别离不苦,苦的是相思,与人一般无二,相思情深就免不了相思情苦。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步一步走上风翔山的阶梯,我从来不感叹将近黄昏,夜间山上总醉了许多人。比如,昨夜上山真如“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之境,缺的是凄凉,多了几分诗意安谧。迷离的灯光配上小雨凄迷像极了秋日雾起之时的朦胧之景,栏杆外延伸出来的几片绿叶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仿古色的灯罩毫不突兀,只剩一身诗意。你会觉得我就栖居这,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晚间夜景,余生悠然。如夜未央之时,偶尔一声清笛声传来,昙花一现,海棠花开,仍扰不了贵州师大人的梦,那不过是遥远故乡寄来的几缕情思。
我也恋贵州师大那一角长亭,闲来无暇坐看千姿百态的云,憨态可掬的晚霞,变幻万千的朝霞,夜间星星点点,万家灯火方能相比。我也爱贵州师大独具一格的美食,食间,谈及梦和远方,难忘那关于爱情的模样。你也欣喜比及万物,遇上贵州师大,讶然不知方外之事,熙熙攘攘不在此间实乃三生有幸。
我生活在贵州师大,如一个安然无忧成长的孩子。而贵州师大,是我有幸可遇的惊喜。
(作者系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2017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