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大学 - 《山东大学报》
童年往事
作者:历史文化学院 王晋楸
1992年的盛夏,我出生了。那一年,一位老人在南海画了一个圈,中国迎来了一次经济腾飞,滕州的煤矿工人也迎来了黄金时代。我父亲当时在煤矿上工作。那时的中国远没有现在这般强大、繁荣,农村的生活更是如此,虽然父亲在煤矿工作,但是我家仍然保持着种地的传统;除此之外,还会在家里养些家畜作为副业,来贴补家用。
当时家里有一个100多平的正方形院子,而在这不大的院子里,最繁忙的时候,同时喂着猪、狗、羊、兔和鸡,真可谓六畜兴旺。我的童年大多是伴随着这些动物度过的。在这个大家庭里,就数猪的生活条件最好,自己霸占着一座“豪华单间”不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但同时也数它的“身价”最高。记得有一次,镇子上举行庙会,小孩子是最喜欢赶庙会的。但当时家里经济困难,爸爸为了让我和我妈开心地赶庙会,就把那头猪卖了。我清晰地记得卖了400多元,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现在想想,那头猪再过几个月就能出笼,等到那时,猪的价格会更高,但是父亲为了我和母亲能赶庙会,硬是提前卖了。
除了猪圈之外,羊圈便是院子里的第二“豪华住宅”,它是用木头搭起的小棚子,一边靠在墙上,一边由两根木头支撑,里面住的便是一只母羊和若干只小羊羔。母羊一般是由买来的小羊羔养大的。刚买回来的小羊羔活泼好动,到处乱跑,因为太小,也不拴它,只有外出放羊时,才会临时拴住。
说到放羊,这应该是我们农村孩子的必修课。周末或者暑假的下午四点钟左右,家长便会催促孩子去草地上放羊。虽然比较单调,但是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便不会太无聊。我们几个要好的小伙伴会跟着本家的叔叔(说是叔叔,其实也就比我们大三、四岁左右),赶着羊去村南的一条小路上放羊。羊群停在哪里,便把它们拴在哪里,然后我们小伙伴便会找个阴凉的地方,捉迷藏或是打扑克。当然,期间,还要给羊群换地方,不能只停留在一处。
到了六七点钟的时候,便要回家。把拴羊的绳子解开,然后拍打一下羊背,羊便知道要回家了。由于吃了一下午的青草,羊的肚子鼓鼓的,走的时候,肚子往两边摇晃,很是滑稽。羊的步伐很缓慢,慢慢悠悠,有的羊一边走着一边拉屎,那场景很是有趣。远远望去,夕阳西下,一群羊在前面踱步而行,身后散布着黑色的圆圆的颗粒,而后边的我们则要时刻注意躲避颗粒物,生怕自己踩上去。
回到家后,母亲会用凉水冲一大盆的玉米面,端到羊的面前,那母羊便会一头扎进去,豪饮一番,每到这个时候,我便会蹲在旁边观看,惊讶这只羊居然还能喝下这么多的东西。羊儿饮尽之后,便会抬头甩嘴,把粘在胡须上的水沫甩净,然后满足地叫几声,便躺下休息。而我便回屋吃饭,向母亲讲一下当天放羊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