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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睡了 我们醒着
魏琛汽车经过姚家山村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村里稀稀落落地飘出几柱炊烟,坐在路边门口吃饭的老汉平静得就像村头的那半堵残壁,似乎已经见过太多的车来人往。
简单又吵闹的午餐后,我迫切地想静一静,于是没有跟随大部队进入山里新开发的景区,而是信马由缰地散步,看着田里新插的秧苗和树顶站立的板栗花。等到身后游客的喧闹渐渐远去,我才发现,不觉中已走到了来时路过的村子。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平静让我感到安宁,或者仅仅是村口那几间土坯房像极了我的家乡。
村子像来的时候一样安静。村口是两排老房子,黄色的土坯墙,黑色的屋瓦。前排房子的大门上挂着一把小锁,那是来时遇见的那个老汉的家。我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像是去庙里听佛经的香客,没有遇见那位讲经的和尚。我怅然回头,不想竟在村头那截断壁边的花生地里遇见了他。我走上前去,却不知道说什么,绕着墙看了一圈。那是一堵土坯墙,三尺来高,突兀地挺在那里。墙头已经被风雨洗去了棱角,墙面上嵌着几条手指宽的裂缝,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六十多年了,日本人炸的。”不知何时,老人停下了锄头,坐在地头吸烟。
我在随后的聊天中得知,老人姓姚,我们脚下的这片地,六十年前是他家的房子。上世纪四十年代,李先念率新四军驻扎于此,成为抗日的红色堡垒。这半堵墙,便是日军轰炸后剩下的。六十多年来,这面墙,历经风雨而不倒;当年革命先烈的抗战情形,老人一刻也没忘记。
“剩下的东西不多了,都在那里。”老人淡淡的说。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新建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无法抗拒的命令。我不自觉的往那里走去。
那是一处新修缮的革命遗址,一色的徽派建筑:石头墙基,白墙黑瓦。遗址大门颇为气派,门口也十分热闹。组团的游客们拉着党旗与横幅在门口排队拍照留念,落单的游客则略显寒酸,只在人缝中匆匆自拍一张,便落荒离去。我独自一人,没有随身携带党旗或者横幅,不便去凑趣,绕开人群,进入遗址院中。
相比门外的嘈杂,门内则十分安静,只有稀落的游客在革命遗址的牌匾处合影。在历史陈列馆,先烈们抗击日军的枪支,像中华民族的铮铮铁骨一样笔挺;司政机关电话机上的斑驳锈迹,记录着先烈们为保家卫国而操劳的身影;简陋的织布机,仿佛还在编织着抗日军人与当地群众的鱼水深情;日军投下的炸弹,丑陋的躺在那里,装载着邪恶与欺凌……每一件文物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日本帝国主义野蛮侵略和中华民族不屈抗争的历史。
勃兰特说:“谁忘记历史,谁就会在灵魂上生病。”而对历史最好的纪念,就是防止悲剧历史的重演。它不应停留在横幅与标语中沦为空谈,而应该体现在“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实际行动中。
以史为鉴,可知兴衰。中华民族遭受侵略的历史,无一不是“落后就要挨打”的真实案例。它告诉我们:只有国家富强,才可以免遭侵略,人民才可以安居乐业。而这,需要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努力,作为高速公路工作者,我们应深知:对抗战历史的敬畏与纪念应落实在工作中,爱岗敬业,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实现中国梦贡献自己的力量。
历史睡了,但是我们应该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