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油气田新闻中心 - 四川石油报
不到一个月时间,本来还有抵触情绪的我,开始真正融入老1井了。
走进老1井
作者:■朱 卫
要调到老1井了,说实话开始我是极不情愿。匆匆忙忙上了车,昏昏噩噩随着汽车开始一路颠簸。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车上、照在人身上,让人感觉舒服,但我依然没有好心情,靠在座椅上开始睡起觉来,脑袋也跟着左右摇摆上下晃动,尽管车窗外都是没有见过的好风光,但一点也提不起我的兴趣,还是懒洋洋闭目养神,任凭发动机的嗡嗡声在耳边伴奏助兴,睡吧,车到了还有好一阵忙乎呢!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咚咚咚一阵剧烈响声,汽车开始全身抖动起来,就像坐在了 “振动筛”上一般,让我再也不能闭目养神。睁眼一看,汽车已然驶过长宁,开上了一条 “机耕道”,时不时就感觉汽车要翻了一般,一个低洼坑 “咚”一声下去,再嚎叫着爬起来,坐在驾驶室必须把住车内护栏,这是啥鬼地方哟,真烦!我更加沮丧了。加之本来就听说大站纪律严明,黄育春正直无私,这日子不好过啊!
在 “机耕道”上摇摇晃晃1个半小时左右,汽车终于要到老1井了,远远地就能看见三棵参天大树,司机说不远了,那里就是老1井。 “还真是个无限风光之地!”我在心里嘀咕着,这是我对老1井的第一印象。
进入站内,司机放开双手,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终于到了!”
一脚踏上老1井的土地,仿佛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这是个新建的井站吗?但听说它已是一个老站了。
老1井的热情立刻包围着我们,还有一位大姐也来帮着下行李,后来听说她叫杨文艳。一阵忙碌之后,东西搬到了地上,我正不知所措,郑家富师傅和黄班长早已找来抹布提来水桶,又忙着收拾旁边的一个房间,一问才知是给我准备房间,让我一时不安,我可从来没有这个待遇哟,他们把我当贵宾了。黄班长说: “在老1井上班挺辛苦挺操心的,你来了先好好休息两天再说。”
当天晚上我与王淼、杨文艳在值班室拉起了家常,杨文艳心细,端来了瓜子花生水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开个欢迎会。”我的心开始融化了……“老1井做饭买菜是怎么安排的呢?”
王淼说: “井站没有硬性安排,但一般是杨文艳、郑师傅的事,谁空了都可以去露一手,你要是觉得当天很累或不舒服,可以不去,吃饭时照样会有人来叫你。”
面对着仪表间那长长的一排流量计,我又问: “老1井现在有多少口井在生产呢?”
“多了多了,有老1井、老4井、老6井、老12-深1井、老7-9井、老11-14井。”王淼掰着手指如数家珍。“有这么多口井同时生产,在这里上班真的是很费心,那早晨汇报能忙得过来吗?”
“能忙过来。一人录取参数填报表,一人换卡片什么的,一人操作计算机,还有一位如果愿意也会来。由班长最后审定,基本能按时准确算出产量。”王淼回答说。
“原来你们每天早晨在搞一场会战?”
“差不多是这样吧。”
“一天能产多少气?”
“平常10万立方米左右,多的时候能达到20万立方米,现在是江安作业区的主力气井了。”
第二天一早7点10分刚过,我就起身穿好工衣参加他们的 “会战”了。值班室早已聚集了郑师傅、黄班长、王淼、杨姐姐,一场战斗即将打响。7点30分一到,王淼就拿了一叠卡片冲进了浓雾之中,郑师傅穿行在设备间录取资料,杨姐姐做统计、计算,黄班长翻看着一天的各项报表,而我就只能帮帮忙了。
不知啥时候杨姐姐不在值班室了,却猛然听到开早饭的声音,杨姐姐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红油面条。
“朱卫你先吃吧,刚来就跟我们一同起早。”这是郑师傅的声音。“吃辣点,能帮助御寒,暖和暖和身子。”这是黄班长的声音。恭敬不如从命,吃吧,我端起了那个大碗……时间到了第三天,我跟王淼一起去老12井、老深1井测压。带好扳手、管钳、压力表和打狗棒,我们上路了,杨姐姐关切地叮嘱:“别赶得太急,等你们回来吃午饭。”
刚上路感觉还好,农民在路上铺了石板,可是没走多久石板路没有了,这回我们算真正走在了乡间的小路上,清脆的鸟鸣,还有蓝天、白云、碧草、梯田和带着野草味的空气,你在城里能有这般享受?
可景色再好走久了也不行,身上渐渐地开始冒汗,我们边走边脱继续前行,实在是很累了。 “就快到了。”王淼一次次地安慰着我。
果然没再走多远,转了一个大大的弯,老12井的“碉堡”呈现在了眼前,拖着脚步又是好一阵终于来到翠竹环抱的 “碉堡”前,总算可以坐下来歇一会儿了。我们坐在井场边一堆楠竹上,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屁股还没坐热呢,王淼就起身开始工作了, “干嘛这么急哟?”“回去晚了,别人难得久等我们。”看看时间,果然都上午10点半了。
一路返回,完成了任务,心里、身上轻松多了,此时才想起口渴忘带水了,于是随手捧一把稻田水,洗洗脸爽爽口,我们又上路了。回去的路还是7.5公里,但我们觉得它变近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到老翁场时,已是12点半了,这回我们饮足了果汁矿泉水,再到场口边测了老深1井,一切都还顺利。从老翁场回去的路还好,一路都是下坡,却也有2公里左右,回到老1井时,时针准确地指在了下午2点上。
“累不累呀?”
“感觉咋样?”
“饿了吧,赶紧收拾收拾洗洗脸。”
“开饭啦开饭啦!”
小狗狗也像吃了 “兴奋剂”般围着我们团团乱转。那天我和王淼美美地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
转眼到了那个月20日两个组交接班的时候,老14井突然转入增压生产状态,原有人员要回家休假,该来接班的杨志友又喜添贵子,没办法我又要去老14井上班了。黄班长一路叮嘱: “两人在站上也挺辛苦的,有事一定要赶紧与大站联系,大站会随时派人支援你们。天寒地冻也别感冒了……”话虽不多,但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一路风雨走过7公里路程,我来到老14井。车载式压缩机的噪音就像是要穿透人的心肺一般,毫不夸张地说,隔着一米远说话,全当你是哑巴,那种感觉让你浑身不自在。
上了几天班,烦躁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老14井原来还是作业区重点攻关井呢!作业区技术员陈素凡、商绍芬和陈军要么住在站上,要么一大早就来到站上,总有那么多事要干:测水位、调节针阀、观察曲线、录取原始资料、计算、查历史。在老14井上班能跟技术员在一起,也是一种学习机会哦!平生我第一次接触了电脑。
一天夜里3点过了,输压持续上升,让人不得不紧张起来,怎么办?增压机已喘起了粗气,此时我只能先通知增压车师傅减小注气量,但情况没有根本好转。是井底流通变好了吗?从流量计显示来看,产量基本平稳,水量也没有明显增加。是输气管线发生冰堵了吗?再问问老1井吧。
“喂,你好!我是老14井,半夜来电话打扰了!”
“不用客气,不谈打扰,有什么事吗?”
“老14井输压太高,已采取减小注气量的措施,但没有明显好转。”
“我去看看老1井流程,再通知龚学文班长,你那边再注意观察吧。”
话虽不多,但我们完成了一次 “安全”接力,20分钟后压力开始缓缓下降,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不到一个月时间,本来还有抵触情绪的我,开始真正融入老1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