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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油气田新闻中心 - 四川石油报

她温柔、知性、刚强,既是这帮哥儿们姐儿们信任的小头目,又是他们困惑迷茫时的知心姐姐。她是一朵雪莲花,又是一朵解语花。

以花开的姿态活着

作者:■彭 璐    
2010-03-11     浏览(276)     (0)

  初次见她是在我读大一放暑假回家的时候。早听说哥哥有了个女朋友,和我同岁,所以特别急切地想见见我这个未来的小嫂子。因为从小在农村,她皮肤有点黑,是顶替父亲才到了我们石油单位。看她娇小的个子、瘦弱的身子,很难把她同从事野外作业、在风里雨里泥里水里摸爬滚打联系起来。她的穿着也非常朴素,一条红花白底的布裙子,没有任何装饰,最有特色的是她的头发,一条长长的辫子直到腰下。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土,连名字也土得掉渣———刘小红。然而定睛瞧去,她却是一个经得起细看的女人: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显得那么淡定、自然、纯朴,就像一朵山菊花,小巧含蓄暗香袭人,使我想起一句古诗:“野花偏艳目,村酒醉人多。”
  一个假期相处下来,她留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脾气好、很勤快。因为我哥哥有病,加之同在野外又不同在一个单位,小红家里坚决反对她和我哥哥在一起,但她很固执地要跟我哥好,我便感到我哥真是高攀了。
  1992年的冬天,他们结婚了。每次工休回家她话也不多,总见她不停地织毛衣,给老公、给儿子。看着她满足的神情,我知道,她编织的是家庭和美、不离不弃的千千结。想起是不是有一种花叫“勿忘我”,散发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寄托和情思?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那个女人理直气壮地告诉她,我哥已经是她的人了,叫我嫂子识趣。其实从当时小红的表情,我根本猜不到她们的谈话内容,因为她始终微笑着,说话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直到晚上见她独自哭了,在我的追问下她才告诉我一切。由于离多聚少,我哥没能守住这份纯洁的感情,2002年,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在那段日子里,见了小红,我总是未语先泪流,同是女人,我深知她内心的伤痛和苦楚。但她依旧浅浅地笑着,反过来劝慰着我。此时在我心里,她是那么高贵,她就是冰清玉洁的一朵雪莲花。
  今年春节见到她,皮肤更黑了些,显得更老练了。她现在已经是工地上的项目经理,统领着10来个人的团队,连年超额完成任务。她温柔、知性、刚强,既是这帮哥儿们姐儿们信任的小头目,又是他们困惑迷茫时的知心姐姐、一朵解语花。
  七年过去,小红还是独身一人。望着她依旧浅浅的笑容和悄悄爬上眼角的鱼尾纹,我禁不住阵阵心痛。很想问又不忍心问:我的嫂子,我的亲姐姐,除了事业,你是不是还该为自己想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