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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医科大学 - 《徐州医科大学报》

2018-11-25     浏览(112)     (0)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曾感到无比的担忧,我有想过不用再写作文的我,也许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写文章的机会,一扇门被关上,我的笔从此搁置,无人知晓我曾对写文字有多么喜爱。
后来我加入了记者团,我遇见了校报,我在大学里为自己对文字的偏执找到个去处,有个地方能让我继续写下去。
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开始在校报上发表文章也才一年多的时间,却能参与学校60周年校庆专刊,也有机会见证校报第500期的到来。时间不长,却能与校报一起经历这许多,或许这就是缘分。
校报上的每一篇文章,我都会认真地去看,因为我相信,每一篇文章的诞生,都带着作者的期许,也许是期待分享生活的感悟,或是表达内心最真切的感受。我希望我能通过校报上的文章,看到一个人更真实的一面,而不是日常交际里的敷衍与寒暄。我也常常会去想,这些作者在落笔的那一刻,是否有和我写文章一样的心情,那种想要诉说的欲望,希望能与人分享的喜怒哀乐,期待有人读懂我藏匿于字里行间想说未说的话语。
当我频繁地在读者与作者两种身份之间切换,我愈发明白一个道理,人人心中其实都有一个庭院,这个庭院是开放的,欢迎很多人来做客。但是庭院中还有一个小木屋,小木屋的门是紧锁的,那锁很难打开,有时是连环锁,有时甚至是死锁。庭院是我们处于社会规范和他人期望而展现出来的温暖与友善,但那始终是假山假水,小木屋里关着的灵魂才是那个沉溺于悲喜的胆怯的自己,躲在一片漆黑中。
而人总是渴望被读懂,校报就是那小木屋上开起的小小的窗,外人也许能顺着文字的光通过它瞥一眼真实的自己,而小木屋里的人们期待透过这扇窗子互相问好,看看别人在光照耀下的面庞。
于是,我躲在小木屋里,学着透过窗子去认识所处的校园,以及随时会擦肩的路人。
当然,我也明白,那扇窗不会永远地开着,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记者团,校报上也不会出现我的文章。归根结底,我只是校报漫长生命里一个短暂的参与者,但我会记得校报是如何贯穿我的大学生活,陪伴我在异乡读书的这几年,找到内心的归属感。在许多年后,倘若我活得匆忙又平庸,变成一个丧失了写作能力的中年人,我一定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我的大学生活,是和一份校报紧密交织在一起。那时我曾在校报上发表过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人生二十岁光景时,用我喜欢的方式,活过,爱过,写过。
当然这是对多年后的假设,现在我还有校报在侧,我还能重新拾起笔,从小木屋的窗子向外偷偷望去,期待与他人的目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