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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农业大学 - 《吉林农大报》

我们的一年

作者:农学院 2017级 王睿博    
2018-09-30     浏览(126)     (0)


我们那一年,缤纷的色彩在梦里怦然炸裂,乱花迷眼的喧嚣呈现在今夕;我们那一年,透过汗水能倒映耕耘的身影,流泪的哽咽被隐藏成午夜的回音。我们那一年,在我们的梦里。
若倒退几步,我仍处于校园里懵懂憧憬的年纪,那时想成为的是握着冰刀的冷血法医,或是拿着笔剑的热血作者,二者兼得在美梦里也未尝不可。若再倒退几步,是打闹嬉笑无所顾忌的童真时代,那时候所畅想的十 八岁,是能无穷无尽吃糖果的年岁。
可一旦十八岁悄然来临,那一年的光景便都像是指缝间流逝的水,没有一点无情的哗啦啦,便无声地躲过边界,躲进成人的世界里去。所以十九岁的我常常想,在过去的那一年里,我做着怎样天真得不可想象的梦。
我的印象里有长乐路,小朋友踮着脚尖笑嘻嘻地朝我跑来;我的印象里有东北冰天雪地里的荒地村,坐在绿皮火车上慢悠悠地欣赏着垒叠的苞米楼子;我的印象里也有成都的老巷子,串串飘香里混着辣子油的味道扑鼻而来。那一年,我的梦寄托在书页里,沉沉睡去时有人在夜里吟诗。
十八岁里有音乐,吵嚷虚幻的摇滚,旎旖沉奇的民谣,纷乱浮华里流行起来的哼唱,和着火车和汽车的笛鸣,开向人生的另一座站台。亲人们眼巴巴地望着驶离的车厢,我倔强地别过头去,想抹掉泪水。汽笛声悠长,我不知道自己朝着哪里去,觉得充满希望,又布满忧怆。
他们说,要起飞。
要能飞到九霄云外去,能看到镶嵌金边的乌云,也能腾云驾雾到伊萨卡岛,暂时歇憩在永无乡。然而人间有人召唤,诉说疾苦悲来的心酸,十八岁的人想要堵上耳塞继续听摇滚,但有人扯住她的裤脚,瘦得干瘪的小童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即化成泡沫的虚影。
游吟诗人又唱起歌来,他们的长袍摇曳在地上,拖走旧世纪的阴霾。刀斧劈斩开顽固的朽石,年轻人把温暖光亮塞进流淌的长河里,幸福和快乐因此而源远流长。
所以又一年,是十九岁。
是十八岁后冉冉升起的黄金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