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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工业大学 - 《南京工业大学报》

我的老师

作者:应数1602甘家昊    
2018-09-15     浏览(165)     (0)



  提到老师,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位。
  第一位是我的小学数学老师,姓王。六年级时,我很爱玩闹,成绩也不拔尖,但对数学情有独钟。有一次全市数学竞赛招募参赛队,王老师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去参加封闭式的培训。当时的我只顾玩耍,“断然”拒绝了老师的好意。等到放学回家,王老师竟打电话给我父母,一番“纠缠”后,我不得不参加了封闭式培训。
  进培训班后的我依然学习散漫,这让王老师操了不少心。记得有一次,我在另一位老师的课上睡觉,恰碰到王老师进班督察。看到我这般懒洋洋的模样后,他着急得说话都结巴起来,当即便把我从教室最后面调到了第一排的一个单独座位,我也立刻老实起来,不敢再怠慢。经过王老师耳提面命的督导,最后我取得了竞赛的一等奖,这让我父母都感到很意外。
  王老师五十岁上下,称得上“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却也随处显露着中年人的自在逍遥。夏天,他常会捋起衣服下摆,露出层层脂肪堆积的肚腩,难免被学生们在背地里嘲笑。王老师格外包容童真。一群孩子周末常常在他家里学习功课,闲暇时间,我们趁着老师进屋的功夫,一溜烟儿跑到远处的工地上玩耍。后来,王老师费尽心思将我们一个个找回来之后,也毫不训斥,仅仅笑着作罢。他还曾带我们到邻居家摘葫芦,一个拳头大小的空心葫芦,十年间褪去青色泛露焦黄,我一直珍藏至今。
  顽劣轻浮的年纪里,王老师教会了我从容与沉着,置身于数学世界的那段光影,仍浮泛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挥之不去。与王老师不相见已有十年,光阴似流水,不知何时能再与儿时的恩师重逢!
  另一位是我高三的班主任,姓汪,平日里大家都毫不避讳地称呼他“老汪”,足以见得他秉性随意。汪老师教语文,年过半百的他,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普通话里拖曳着浓浓的方言腔调。他的课堂虽说一丝不苟,却没有拘束,常常伴随着精彩的桥段,所以我们都听得聚精会神,十分沉醉。汪老师深谙人生哲学,朴实无华、平易近人。在一次班会上,他和我们谈人生、谈理想,回忆起他过去的经历,情到深处竟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汪老师最大的业余爱好是运动,尤喜爱跑步和游泳。他曾跑遍全国数十座城市的马拉松比赛。在参加武汉马拉松时,几十位同学特意从四面八方赶去终点迎候。大一开学前夕,我在朋友圈晒了一张泳池照,他看见后特地约我到汉江浴场同游,而我因提前到校未能成行;几年过去,也难有机会和老师再次相约了。老师的儿子和我们年纪相仿,正在武大读研,现在每每回家后遇见,都攀谈甚久,感觉格外亲切。
  记得高考前,汪老师送了全班每人一个小笔记本作为毕业纪念礼。翻开扉页,只见中间手书四个潇洒的大字———“天道酬勤”,鼓励我们奋发图强;以至于后来每每回顾,我都感触至深。也许,那段回不去的高三时光,正如一瓶醇厚的酒,交融着无数酸甜苦辣酝酿封存在记忆深处,才历久弥香。
  今年的教师节刚刚过去,让我们在心底怀揣一份崇高的敬畏、一份暖暖的谢意和美好的期待,向一路陪伴你我走来的老师,诚挚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