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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东大学 - 《鲁东大学校报》

追梦入诗

作者:宋媛    
2018-07-12     浏览(58)     (0)

书之于我的生命,就像空气,无处不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记得一次,愁绪万千的我站在一棵高树下,细碎的阳光穿过罅隙恰巧闪烁过我的眼眸,我抬头逆光上瞅,灵光一闪,想起崔骃的《达旨》:高树靡阴,独木不林。然后看着不远处走来的队员正冲我挥手,我会心一笑向他们跑过去,愁眉舒展,暖阳正好。

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的老师,这么多年来,它拯救了我的梦想,并且锦上添花。小学看冰心,“一角的城墙,蔚蓝的天,极目的苍茫无际——,此便是天上——人间。”在我幼嫩的心灵上留下了渴望,疯狂地想走出去,想让梦想化作我去到大自然的天窗;初中读老舍,沉醉于那种雅俗共赏的魅力中,底蕴深厚、意韵深长的文字让我进入一种心静的状态,在最容易浮躁叛逆的年纪做一个沉静的女孩子,让梦想没有机会插上黑色的翅膀飞走;高中接触木心,他带着浅淡的落雪在我心脏深处烙下印痕,高中挣扎于高考,梦想没有预期变得明亮反而如月球变得暗淡,落败的时候多了,心也会遇敌一溃千里,而木心的书带给我从来没接触过的力量,《素履之往》中说“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他的“以不死殉道”的理论可以说让我焕发了新的生机,梦想勃勃,重燃,自此,我成了大胆的冒险家。

最近刚读完《邓小平时代》,看着中国从颟顸无能的清末走出来,十亿人口的国家踽踽独行寻找光明,一个落没的民族重拾尊严顶立天地,这里面难以言说的辛酸苦辣、森罗万象拨动着我的心弦。想象着如今安康富裕的生活,对比着胡塞尼《群山回唱》里马伊丹·萨卜兹的人们要付出双份辛苦讨半份生活的艰辛,感慨着大国崛起的来之不易和不可或缺。我清醒地认知,中国的未来绝不可以没落,后世子孙绝不可以再次沦落,但亦清醒地明白纸上空谈的容易。一如王开岭《古典之殇》中说,现在的时代充斥着华丽的吹嘘与骚动,满眼落入浮尘与不实感,人总该重拾起有型的诚实,怀揣着麦田般厚实的稳重。与其忙着叫醒别人拉入阵营,倒不如扪心自问装睡的自己,然后再发展自己的同伴。这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情怀,正是为之奋斗的梦想升华到极致的结果。我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去这么做,既为自己又为国家。

都说,心之如何,除了自度他人爱莫能助。我想,梦想也是一样,没有人可以帮助你选择你接下来人生要走的路,没有人可以帮助你成就一段理想的人生。而一个人想要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只说不做假把式,给他永恒的生命也不可能成功。我为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愿意流年与书同行。

读书追梦、贡献于国都是大话题,我还没有指点江山、沙场点兵的气概。现在我想和余世存一样“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自有答案”,想如木心一般“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想学何其芳“一盆清水,编草为舟,我到我的海上遨游”。总之,我还在长大,书海还足够庞大,梦想也足够远足。青春是本太过苍促的书,我们含着泪一读再读,只是我不希望是苦涩的味道。

命运如同海风,吹着青春的舟飘摇地曲折地渡过了时间的海。我有一书一梦想,足以慰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