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尾声徐徐而来,少了知了,隐隐的蝉鸣在白杨上藏着,又像呜咽着夏天的逝去。
一场雨利落地上,在红黄分明的塑胶跑道土冲刷,一遍一遍,褪去我们的不安和燥热。
我爱坐在东侧的跑道上,那里有白杨的绿,是场如梦初醒的生机。
夏末的白杨,的确是让人耳日一新的,正如茅盾所说:“它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加过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不旁逸斜出。”这就是它的气势。
学校的白杨树,安落之处恰到好处,让它的枝丫和旗杆同廿共苦;绿而间黄的叶生的稳稳当当,与每次红日的一起一浮,刚柔并济。我爱它的线条,干的笔直是刚硬的勇士,叶的宽i周是波澜的柔情。
夏末该有多短 ,恰到好处的细雨陪着轻快的风,一落,还来不及在乌云里呼啸,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转眼秋色来的匆匆青涩的绿一圈圈褪去,晕在边角的黄,分明就是来势汹汹的猛兽,‘日下去,把夏天赶尽杀绝,让我跌人灿烂的梦境。
风光自然是四时不同塑胶跑道,还是披若红色外套垂募的老者,一片片一白杨叶簌簌坠着,这是秋天的呢喃。东边田径场外的青灰色水泥地板,粗糙陈旧,带着一股僵硬和落寞,吹落的白杨叶被风干得卷起边来,风一吹,它就仰着,像一场无声的安慰。
不出意料地,冷雨的线条被生硬地投掷下来。我把镜头焦距拉长,黄叶仍风雨,是给白杨的特写。
去年的冬天,没有下雪,可惜之余反倒有此庆幸雪总是白得夺目,把好的坏的都掩着,树皮上银色的微微泛出淡青色的晕圈,就无处可寻了。最美的是夕西下,这时候的天底色青自的让人发寒,枝上的叶,鸟都不栖息了,切都很静,像最后的沉寂。大概因为日出、夏天里的白杨太激昂;日落、冬夫的白杨格外沉稳,同时揭开一场不辣暂的告别。
茅盾先生写了白杨礼赞,那是北方的白杨在南方这座温婉的城市,我也想写老先生赞慕的白杨。我想太久如何让布局稳妥,既然春天正一步步赶来,就从我初见你,拾起一片叶,在细数纹理时,跌人梦镜,娓娓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