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职业技术大学 - 《金华职业技术大学》
金鱼
作者:◎赵沁怡
前些日子在公交车上,见到有位阿姨,拿着两尾金鱼,用透明的保鲜袋装着,折射出斑斓的光。她和身边的人笑说,要有怎样一个美丽的鱼缸相配才好。
我家倒是有个美丽的鱼缸,只是尘封已久。小时候喜欢金鱼的我,一直想央求着母亲买上几尾,但在大人的眼中,为这样毫无用处的“摆设”而花钱是委实没有必要的。
直到读小学,母亲工作的商场举办六一儿童节活动,在那一天,所有到场的小朋友都可以领取一尾金鱼。因着工作的便利,母亲提前带我去仓库选取一尾,装在一只塑了小猫钓鱼的鱼缸里递给我。我高兴极了,把先前得的甲鱼放了进去,养在一处,日日观赏。
不想有一日,因忘投了鱼食,那穷凶极恶的甲鱼,竟把金鱼咬死了!我虽没目睹行凶现场,但从母亲唏嘘的描述中,大抵也能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境。对于甲鱼出奇愤怒的我,于是再不去管它、看它、照料它。再某一日,听闻它的死讯,也就十分平静了。
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的不是。忘投鱼食,其过在我,甲鱼之死,其因由我,而将甲鱼同金鱼放在一起,原本便是个隐患。由此观之,我竟是由一件忘投鱼食的小过而申引出一件大过来了!多年间,我于金鱼之死不无愧疚,却从未怜悯其甲鱼之死,直到近来回首,实在是罪过。
擅写文章的人多少有自我辨析的毛病,也曾一度为人所笑,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辨析是十分有必要的。“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人性的复杂与矛盾又岂是一语可以道出,只有蓦然回首,在一两个转角,留下思索的目光,求正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