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敬圻为本科生讲授中国古代文学史课程
真地写下了温情动人的序言。
一位学生就自己写的关于书法的驳论文章向先生请教,在看完文章后,先生说:“你谈的问题我不是很懂,我拿回去看看,然后再说”。过了几天,她找到了这位学生,“我请教了系里的杜老师,他是首师大书法研究博士,他说你说的是对的。你愿意思考问题这很好,以后要坚持。”一席话,让这位学生如沐春风,又心生敬佩。
先生给予所有学生无私的、温暖的、令人动容的大爱。她的这份爱不局限于师门内外,研究生、本科生,还是仅仅是路上碰到的其他院系的学生。她的儿子曾说,父母花在学生身上的心血多过于他这个儿子。她也爱儿子,只不过学生也如同她众多的孩子,从而分去了不少爱。她会给学生失去信心时的鼓励,盲目时的及时点醒;她会热情助人,急人之所急;她与人为善、以善推人,总是能发现别人的优点,并由衷地赞美……为此她不仅付出心血,还亲自出力、出资。
而先生却说,“感激已经毕业或仍然在读的至亲至爱的同学们,弟子们。正是你们,无论任何岗位、任何职位、任何境遇、任何遭遇,都以独具个性、色彩斑斓、结结实实、不可替代的奉献和悄无声息的创造,让做老师的得到快乐,得到安慰,得到骄傲的感觉,得到做人的尊严。有了你们,生命才有了价值。”
心中有恋 便把一生都付与黑大
“人老了,但当年投奔边疆的浪漫情怀和少年精神依然澎湃。我心疼黑大,眷恋黑龙江,我甘愿继陶尔夫之后埋葬在这块富饶但不富裕的黑土地上。无怨无悔。”
当年陶尔夫先生与刘敬圻先生一同来到黑大,一位讲授唐宋文学史,一位讲授明清近代文学史。由二人合著的《南宋词史》既有陶先生一直寻求的“美”,又融入了刘先生一直崇尚的“真”,此著作刚柔并济,深刻与细腻兼备,可谓一对神仙眷侣的神来之笔。1997年5月,陶先生突发心疾,带着满满的无尽的遗憾骤然离世。刘先生硬是凭着柔弱肩膀蕴含的强大力量扛了过来。
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国家级教学名师,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黑龙江省优秀专家,黑龙江省劳动模范,黑龙江省行业女状元,黑龙江省教学名师。全国普通高校人文社科优秀科研成果二等奖,黑龙江省普通高校人文社科优秀科研成果特等奖,黑龙江省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对此,先生由衷地忐忑,她说“特别惭愧,特别清醒。作为肩负着教学、研究两副重担的高校教师,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并不是最出色的”,“新时期以来,我仅仅是作为一个符号,一种象征,一段历史,代表着安贫敬业的老师们,接受了来自学校、省委省政府、国家相关部委、国务院的许多鼓励。”
先生深深爱着这片黑土地,深深眷恋着陪伴自己走过近六十年的黑龙江大学。她说,“黑龙江是养育我的第二故乡。”“我天真的青年,虔诚的中年,平淡的老年,连同我的努力和愧疚,都留在黑大文学院了。”
先生是黑大的最美名片,代表着博学笃行、孜孜以求的老一辈学者,代表着立言立德、传道解惑的新时代名师,更代表着黑大之脊梁、龙江之毓秀!大学有如此教师实乃我等之幸,愿刘敬圻先生永远年轻、健康!
(文中部分刘敬圻先生之语出自《问渠那得清如许—访刘敬圻教授》、《本科课堂不能缺少名师的声音》、《为了永不忘却的纪念——我与〈文学评论〉文学往还中的温暖故事》、《刘敬圻两门课改变学生的人生》,及刘敬圻先生在八十华诞暨学术成就座谈会上的发言、刘敬圻先生在黑龙江大学70年校庆大会上的发言。学生之语来自刘敬圻先生的学生胡元翎、王波、夏琪、于梦维等。)
采访手记:
得知要为《黑大脊梁》采访刘敬圻先生时,着实兴奋雀跃了好几日。先生不止一次认真地说过,“时至今日,每当与学生面对面,我依然像第一次上讲台那样,新鲜、投入、甚至诚惶诚恐。面对每一届学生,我永远是新老师;面对发展中的学科,我永远是新学生”。从教59年,尽管历经风雨洗礼、岁月打磨,面对浩瀚学术及莘莘学子,先生依然虚怀若谷,不曾怠惰,令人感佩。
与先生电话沟通采访事宜,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的先生稍稍犹豫后应允下来,她诚恳地说,“我无法拒绝来自黑大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