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级商学院的朱旻是武大原创阵营里另一名猛将,词曲并济,风格清丽明艳,由他作词的《合照》是“珞樱”歌曲中被演唱频率最高的一个作品,透过他与他的小伙伴们的一系列作品,我们可以明确地感受到风格的多样化特点,可以清晰地了解到文化的多元在校园歌曲创作中的反映,这种时代的印迹毕竟构成了新潮青年的文化特征,我们也已经习惯将其当成一个简单的事实接受了下来。
在武大校园歌曲中“樱花”成为一个关键词受到普遍关注是武汉大学合并以后的事情。《珞樱》《樱园梦》《再见樱花》以及此后的《樱花城堡》,构成了继《樱花树下的家》之后的樱花系列,它们表现出来的共同的审美特征就是力图唯美,从形式到内容的漂亮构成了它们共同的特征。
《每次》、《类地行星》是两首有着特定风格属性的歌曲,一般性的思维很容易将其归类到通俗平庸之中而少于顾及。因其创作的轨迹携带着某种特定的十分流行的“小情调因素”,因此遭致“模仿低下趣味”的责难是很正常的。而当我们注意到传统的尊严并非永远不可冒犯,那么对这两首歌曲的看法就必须进行调整。事实上,这两个作品整体上展现的智慧水平并非流常,词曲相得益彰,手法清爽干练,格调至少是“特别的”“聪颖频现的”。《每次》中的降低七级音以及降低六级音的局部使用,对这首歌的演唱趣味而言几乎可以说是妙用,生动可爱而又“灵醒”。而《类地行星》更是非同一般,创作水平绝非一般流行歌曲可以相提并论,关于这一点我们只需要将其B部分主题音调瞬间大幅度游弋的旋律构成做一个观察便会明了。
最后再看看才子张可儒。他与这本精选集中的另外一些歌曲作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自己的歌,都是感性为先乐于抒情,在各自的校园生活中这么反复地吟唱出来的,乐感在这里起着决定性的制约作用。很多人会有这种“创作冲动”。当年汪伦送李白可能就是这样一种情形。没有什么创作理论支撑,随性而发即兴成腔,自己喜欢的感觉被逐渐固定了下来,自己觉得别扭的“表达”自然滤掉了,起决定作用的其实就只是歌者自我的生活体验以及某种暗藏于内心的审美自觉。除了较高的淘汰率,这种状态下产生的作品,往往挺高级。张可儒作词的《绿诗》,曲调清新优美而抒情,与《我们拥抱每一分钟时光》一样,其间B段向下属调转移的写作手法自然而然,新颖且富于美感,而限量的歌词为其后的衬词的出现留下了空间,使得歌曲的艺术价值骤然获得了提升。《再见是永远》前后两种不同体裁风格的对峙使该作品的音乐活力四射。而他新近为武汉大学风云学子十周年活动而创作的《风云?珞》更是多种风格混搭妙趣横生,其开篇曲调“同主音五声调”的感知构成(这本是非常“现代”的创作技法),是怎样以灵感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创作意识中的,现在看起来还是一个谜,唯独可做的就是赞许了。
其余的作品,包括少量教师的作品——从专业性来看那当然也是经得起挑剔的,限于篇幅,不一一而论了。(完)
(如歌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