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内容

　　一
比一万颗太阳更明亮
比一万把大刀更疯狂
复仇女神点燃
两枚冲天炮
炸毁了魔鬼岛
惊天动地的响声
撞疼了琼·辛顿的青春
撞醒了曼哈顿计划的梦中人
二
亲爱的费米先生
感谢您的栽培与信任
我要告别，要远行
我再也不能从事
与大规模杀人有关的研究了
痛苦铺天盖地
淹没了可怜的自信与自尊
我要告别，要远行
要到遥远的东方
寻找崇高的事业
干净的人
三
美国人琼·辛顿就此消失
中国人寒春就此诞生
更早诞生是阳早
一个更早改头换面的美国人
她的引路人
她的爱人
寒春、阳早养奶牛
从陕北养到北京
从一小群养到一大群
一桶又一桶
一吨又一吨牛奶
干干净净的牛奶
滋养了多少为理想奋斗不息的
病人、穷人、工人
四
哦！寒春
天生丽质的寒春
天赋异禀的寒春
夸父追日的寒春
精卫填海的寒春
您比中国共产党晚生了三月
比新中国早到了一年
了不起的艾捷尔·丽莲·伏尼契
您做梦也想不到吧
您创造的《牛虻》惊醒了东方
您的孙女寒春成了真实的“亚瑟”
照亮了东方
五
62年，89岁
沐浴着新世纪的光辉
传奇落幕
汇入灿烂的星河
大写的人
不朽的人
您临终时
会不会想起《牛虻》
会不会默念
不管我活着
还是我死去
我都是一只牛虻
快乐地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