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 - 《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报》
几许心底印记无尽学院情谊
作者:罗泳通 88届中文秘书专业 现就职市纪委
时光飞逝,步出学院眨眼已二十八年光景。我们当年就读时,这里叫“中山大学孙文学院”,准确来说,她是现在电子科大中山学院的前身再前身。一九八六年孙文学院刚创办不久,当时只有几个专业,整座学院的学生也就两三百人左右。两年学制的大专,时间极其短暂,学院内也没有发生过让我刻骨铭心的大事情,可就在这平淡如水的读书日子里,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物,至今却仍珍藏在我成长记忆的月光宝盒,偶尔想起来依然回味感念再三,尽管点点滴滴,也确实让人不能忘却。
郑姨的“小灶”
学院创办之初,一切都只能够用“简”“小”两个字来形容,那大学里不可或缺的图书馆,对不起,充其量也只可称作图书室而已。一间偏于一隅、约三十平方米的小室,里边的藏书不过几千。而图书室只有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管理员,学生们都亲切地称她郑姨,听说是学院教师的家属。郑姨为人热情,每次我甫进图书室,她都不忘跟我聊上几分钟的闲话,因为一个人工作实在闷透。慢慢的,我跟她熟络了,有一次我半开玩笑地对她说:“郑姨,我可以一次借几本书吗?”想不到郑姨爽快答应:“别人不行,你可以。”自此以后,我每次到图书室都能同时借到几册的“精神食粮”,颇有优越感。有的新书,郑姨还特意为我偷偷留着。小小图书室,知识大海洋。在两年的时间里,这几千本的藏书我基本啃过或翻过,于我视野拓宽、思维启迪,作用不可估量,也让我养成了伴随终身的阅读习惯。郑姨,您现在还好吗?
同道·莲峰书画社两年的学习,当中有很多课余的时间和空间,恰好同学里边有不少的书画爱好者,自己也从小浸淫其中,于是同道们一商量,在学院和班主任的支持下,一个月以后便正式成立了莲峰书画社。这可是学院书画社成立的一段“前传”,而我跟几个同学无异于学院最早社团之一的“始作俑者”,如今偶尔忆起,心里还真有些许的“成就感”。书画社运作后坚持组织各种活动,有一回还请了中山书法界元老王侠君先生亲临指导,正是凭着这份热诚和执着,让书画艺术得以在学院生根、发芽,而莲峰书画社这一“宝号”经过若干代社员的共同努力一直传承保留至今。几个月以前,我在街上遇到当时曾指导书画社的一名学院教师,道别时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反复叮嘱:“再忙也需抽时间多写多画,千万不要把这门艺术给荒废啦。”许多年没有见面了,老师看起来还是那么清瘦,只是两鬓间添了数缕的银发,广额上留了几道的年痕。
孙老师·现代诗歌孙迎雄老师教我们现代文学,听同学们说,我们毕业几年后他便下海从商去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孙老师是石岐一中孙具瞻老校长的儿子,可谓家学渊源。从前我只对古典诗歌感兴趣,殊不知自上了孙老师的课以后,竟让我从此爱上现代诗歌,这真应了高人们常说的“喜欢这名老师必定喜欢他教的那门课”这句哲言。孙老师讲课时语言诗化,将学生渐渐带进一个美妙的现代诗歌世界,再加之他醇厚的男中音、缓急有度的语速、标准的普通话,让学生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我记得有一节课讲现代诗人徐志摩的代表作《再别康桥》,当孙老师详解至徐志摩的爱情故事时,我瞅见邻座几名女同学的眼内,泛起了粼粼的泪光。那时的孙老师才三十好几,外表极具文艺青年范,他的硬笔字写得非常漂亮。每次上课前,他都会将整首的诗歌写在黑板,或者用钢笔抄在纸上,然后复印发至我们人手一份,很细致也很周到。我迄今还珍藏着他那时抄写艾青诗歌作品《光的赞歌》第一节的手本原件,纸张虽早已变黄,但这里倾注的是孙老师的一番育人心血,同时也镜证学院走过三十载沿革变化发展的风雨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