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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工业大学 - 《南京工业大学报》

《霍乱时期的爱情》

2017-03-15     浏览(88)     (0)

  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
  译者:南海出版公司
  只有写得出 《百年孤独》这种极致孤独的马尔克斯,才写得出《霍乱时期的爱情》这么极致的爱情。三个彼此纠葛阶层不同的人,两位痴心痴情又决绝无情的恋人,一段冲不破世俗阻碍却跨越了时间的爱情。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的等待,在挂出象征瘟疫的黄旗的“新忠诚”号上,对于费尔明娜的问,弗洛伦蒂诺·阿里萨终于说出了一直准备好的答案:一生一世。
  就像是世间所有爱情的开始,只是惊鸿一瞥,弗洛伦蒂诺便无药可救地沦陷于费尔明娜的美。一封封你来我往的情书更是催化剂,让爱的情愫在他们间肆意生长。但初恋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快。你喜欢一个人时,对他有种种幻想,于是加诸各种美好于他身上,可当你真的接近他时,发现只是何其普通,根本不如希冀般美好,你的爱似乎瞬间无处安放了。费尔明娜一直是个信服于现实而非情感的人,只一句“请别这样,都忘了吧”,堪称是结束爱情的金句,将两人爱的烈火冷冷浇灭。
  是出于虚荣,抑或是妥协,费尔明娜终究是和乌尔比诺结了婚。就像马尔克斯所说:让时间流逝吧,我们看它究竟会带来什么。在这份世纪爱情中,最让人感慨的是时间的伟大与仁慈,就像时间终究让费尔明娜承认她与乌尔比诺医生度过了怎样平和幸福的一生,也是时间让弗洛伦蒂诺与费尔明娜虚幻的爱情变得真实且触手可及。我们应该给予时间与爱情双重的尊重,原来是真的可以等到老了再相爱的。
  很多的书都是在读完后被放在脑海里的一个角落中,突然有一天生活的光线照射进来,才恍然大悟地叹一声:哦。曾看到有人将费尔明娜比作林徽因,把医生比作梁思成,把阿里萨比作金岳霖。或许并不恰当,但同为新旧变革时期的人物的确很有共同点,我想,如果做不成金岳霖,做个阿里萨也不错。
  什么是好笑的爱,当我最爱你时,我们没法在一起;当我们在一起时,却已经老得无法再相爱几时。岁月渐老,在宁静中超越了激情的沦陷,超越了幻想的无情嘲弄,距离死亡越近,爱就越浓郁;世间爱情百态,最纯洁的当数滚过红尘、阅过无数风月后,仍情比金坚;死亡开头,死亡结尾,爱并不比生死别容易,要守望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后,才能携手触摸到最理想的爱情。
  也许,对于爱情,在千年前的中国,白居易已经给出了答案: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