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电学院机设051李小彪
真好,洛阳又下了一场雪。
雪是最能引人思绪驰骋的意象。
雪首先给人的感觉是冷。依我看来,把“冰水为之,而寒于水”的冰改为雪,也能被大多数人接受。试想,站在鹅毛般飞扬的大雪中,该是什么感受。雪因此也成为考验人的武器。提及长征,除了过草地,最常说的莫过于“翻雪山”了。更有“程门立雪”作为千百年来的佳话。试想,那一场雪若是如牛毛、如花针、如细丝的春雨,肯定起不到效果。武侠电影中,也常见到这样的情景:某兄为报杀父或弑母之仇,不远千里,只身来到大师隐居地,祈求教习武功。大师毕竟是大师,岂肯轻易允诺。置之不理。该兄便在大雨中长跪门前,久久不起。大有“程门立雪”的翻版。导演若把雨换为雪,效果更佳。
下雪之夜是最好的入睡之时,一方面不会有“冷雨敲窗被未温”之苦。另一方面,拥被入怀,听着簌簌的下雪声,柔和、温馨,想象着卖火柴的小女孩,编织着自己的童话。不像盛夏,哗啦啦的大雨,砸在陋室之上,胆战心惊地害怕一片瓦会砸向怀抱。再加上几阵霹雷,就只剩下喊“妈妈,救命”的力气了。我想,做《陋室铭》的刘禹锡一定是个爱雪的人吧。
雨、风、雷、电,自然界的每一种气象变化都催之诞生了许多的文学作品,雪在其中的贡献率也是首屈一指的。李白的“燕山雪花大如席”夸张得可爱,还有袁安的“风吹雪片似花落”。鲁迅先生曾写道: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在雪面前,人人都可以写一点什么。即使你做了一首歪诗。我也会像布佳娄一样说:“陛下无所不能,陛下欲做一首歪诗,果然成功了。”
当然,雪让人最常想到的是“瑞雪兆丰年”。雪宜麦而驱蝗,蝗遗子于地,雪深一尺则入地一丈,连虫害都包治了。还有人认为盈尺之雪可成为足够多宿苗之溉。总之,不论哪种说法,看似盖被而睡的麦苗,实则利用好的时机,吸收大自然的精华,蓄势茁壮成长。
人们常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其实,人在冬天,也可像雪下的麦苗一样大有作为的。朋友,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