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月12日,庆祝石河子大学建校60周年校友学术报告会在我校会堂学术报告厅举行。农水69届校友、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教授黄克剑作了题为 “生命的智慧———儒学三题”的讲座。通过讲述传统文化,给青年学子以启迪。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黄克剑教授本人。初次认识他是在电话中。那是2008年底,在策划学校60年校庆宣传时,我向一些老校友约稿,请他们回忆当年的校园生活。因为只有家庭电话号码,几次扑空后,我终于在一天晚上联系上了黄教授,电话中的他是一位音色清朗、言辞谨慎的学者。
起初,黄教授很为难,因为工作太忙、还要出差,怕无法抽出时间和精力完成“任务”。但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我想,应该是母校60岁生日的消息触动了他深藏心底的某些思绪。
在春节喜庆的日子中,黄教授的稿件如期而至,一篇3000多字的回忆文章:《那时我还年轻———母校琐忆片段》。我被深深地吸引了。文中没有华丽的词藻,亦无刻意的修饰,艰苦岁月中,新疆的广漠戈壁和缺衣少食的拮据生活,在涓涓流水般的行文中,弥散着大漠孤烟般的简洁质朴和淡淡诗意。
校庆日临近,黄教授携夫人特意从北京赶来,与海内外校友、师生同贺母校生日。他把日程安排得很满:参加石河子大学建校60周年庆典大会,为400余名师生作题为讲座,回学院座谈,观看“相约绿洲”60周年校庆文艺晚会,参观学校博物馆……黄教授告诉我,其实他曾于 1999年和2006年回过母校,但只是因事路过,匆忙中未能细细品观。这次是他阔别40年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参观新校园。母校变化之大,让他感叹与自己上学时相比简直“判若两校”,只有农学院那栋楼还依稀有些旧时的影子。
重返母校,他感受最深的两个字是 “亲切”,在外学习、工作了这么多年,回到了母校才感觉:“这个地方才是我的大学”。他说,自己18岁进入原兵团农学院学习,23岁毕业———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此后无论身在何处,心中一直都系着母校。在新疆学习、工作了14年,这里的荒阔、广漠早已给他的生命镀上了一层永不褪却的底色。那时无论条件多差、生活多苦,他都能感到希望的存在,精神中有股向上的力量。
此次石大之行的另一个收获是见到了分别多年的同学和校友。黄教授作讲座的时候,很多白发同班同学就坐在台下。讲座一结束,他们在一起拥抱、握手,合影留念,难舍难分。他说,“有的同学已经40年没见了,感觉亲得不得了”。
黄教授有着中国传统文人耿直的个性,他坦言自己任何场合都不讲客套话,只说真话。学校电视记者曾到北京采访这位老校友,他并没有按照“剧本”要求讲话,面对镜头他表达最多的是自己的愧疚,作为学生对母校和自己老师的歉意。
他说自己当了一辈子老师,做了三件事:读书、教书、写书。这三件事中贯穿着一个线索:做人。自己做人,教学生做人。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别人拿不走:一是品格,二是天赋。他告诫年轻的学子,要把“人”立在自己的身上,不要寄托于外物。要不断培养自己的品德个性,挖掘自身的天赋,努力把潜力发挥到最大。
返校期间,黄克剑教授又被赋予了另一重身份———石河子大学客座教授。从母校学生到一名教师,他对学校的发展有了更多的期许。他希望,学校能运用更多的方式,把校友和有真才实学之士吸引过来,不求所有但求所用。
临别母校,黄克剑在博物馆的留言薄上写上了这样的话:“从如此丰富的馆藏可看出母校科研、教学发展之一斑,作为母校永远的学生,我祝愿母校有一个更加值得期待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