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大学 - 《聊城大学报》
民国“女人花”
作者:教科院 魏雨腾
20世纪对于我们现在所处的新鲜时代来说,已经成为历史。在这段波诡云谲的历史中,一朵朵倾国倾城的民国女人花以永不凋谢的芳华亭立于苍茫的烟云之中,道尽百年沧桑。
她们幸而生于民国。在这个衣香鬓影的浮华乱世里,她们或身负才情千万、绝代风华,或生于盛世豪门、簪缨世家,或经历曲折离奇,令人嗟叹。在西学东渐,国殇覆土的特殊背景下,她们既有温婉妩媚的古典风情,又有孤高洒脱的傲然不羁。她们于民国才子将军间周旋,守着红尘万丈,舀尽人间悲欢。
我总认为是民国的特殊成就了她们的绝代。因为当时的观念碰撞与形势交织。但又想到正是她们的独特风韵与超凡魅力为奇诡血腥的民国染上温暖鲜艳的色彩。
民国女子最出彩的,令人津津乐道的,首数那些才华横溢的女作家。她们的情感敏感而纤细,思维如瀑如泉,但她们的爱情大多并不顺利。如萧红一生辗转流落,两次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另一个男人。生前苦闷无助,死后仍然因为版权纠纷,牵扯不清。就连性格独立,文字坚韧的张爱玲也为了爱情低到尘埃里,纵使能开的出花来,也逃不过繁华落尽,尽是苍凉的命运。
她们有的因相貌平平,成不了风情万种的美女;有的因家境际遇,成不了众星捧月的才女。她们耀眼的,是嫁给了当时最出色的男子。那些男子们有的出国留学,饱读诗书,有的思想先进,一表人才,个个是向往自由的新青年。偏偏因为封建的包办婚姻,娶了平凡的她们。他们叫喊着抵抗,文字勾勒出受害者的姿态。可是却不知道她们也是受害者,那些玉树临风的青年们,可以打着反对封建的旗帜抛弃她们,她们却只能一生悲凉地苦守。温婉如张幼仪,宽容如于凤至,可怜如朱安,都被世态炎凉这杯苦酒狠灌了一口。
也有幸运的女子,遇到了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钟情郎,成就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钱钟书与杨绛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傅雷与朱梅馥的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沈从文与张兆和的 “一世乡愁”,就连相差十三岁的巴金与萧珊也始终不离不弃。再次说胡适与江冬秀,也是执手一生,白首共老。
她们在那个时代各有风采,如一朵朵阆苑仙葩般绚烂绽放。属于民国的她们早已化为尘土,现在的我们只能从留下的黑白照片上拼凑她们的人生,想象她们当时的风华绝代。
感动于巴金与萧珊的爱情, “人死犹如灯灭。我不相信有鬼。但是,我多希望有一个鬼的世界,倘使真有鬼的世界,那么我同萧珊见面的日子就不太远了。”在千百阙爱情的长恨歌里,巴金的这一句,可谓是最凄婉,最动人的真情告白。若世有轮回,愿那些无可替代的民国女子在下一世里都能收获这样一份弥足珍贵的爱情,一生温暖。